无妄无形

【授权翻译/亲子分】我情不自禁爱上你(10)

原文等链接见(1)


*本章涉及铁三角等各个cp,描写不多,但还是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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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需要你胜过想要你, 我永远需要你


比起现实生活,这一切更像是童话。婚礼进行得太顺利了,完美到不像是真的,完美到不像是会发生在安东尼奥身上的事。一切都太完美了。一切都太完美了。一切都完美得不像真的,却又璀璨夺目、出乎意料的真实。

罗马一整周都没有下雨,万物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一个美妙的城市——这是罗维诺的城市。他坚持要在这里结婚,在正午的艳阳下,在太阳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刻。他们就在西班牙大使馆外面,近到足以让这两个国/家破例在意大利举行西班牙的婚礼。这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但道路早已被完全封锁,只允许被邀请的人观礼。毕竟,罗维诺值得拥有最好的。

这是一个相对简单的仪式,来参加的大部分是国/家,且结束得比大多数人预计的要早。罗维诺与安东尼奥都不过于注重排场和氛围。牧师的演讲、二人的誓词(如果询问现场的几位宾客和神职人员,他们会告诉你罗维诺的那部分夹杂了很多脏话)以及最后的一吻,似乎都在眨眼之间就过去了。一场童话般的婚礼被浓缩成了一个小包裹。年复一年,婚礼的势头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从在花园中尴尬的那天开始,到他们在瓦尔加斯兄弟家外面的那一吻,在床上度过安静又洁白的早晨,在大厅里跌跌撞撞地冲过祥和又昏黑的夜晚,由泪水组成的争论、和解、误会、妥协,最后终结于安东尼奥与罗维诺分别在基尔伯特和费里西安诺的陪伴下步上红毯。(由于最后是弗朗西斯抢到了伴郎的位置,为了不占下风,基尔伯特要求作为安东尼奥的父亲出场。)相比之下,这个仪式本身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轰轰烈烈。但这没有关系,真的,婚礼只不过是人生新篇章的一个开始罢了。

他们在西班牙大台阶上休憩,罗维诺倚在阳台栏杆上,手中端着香槟酒杯,安东尼奥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新婚丈夫的后腰上。丈夫,这个词似乎不怎么准确,太过简单、太过平淡,不足以描述罗维诺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与此同时,它是完美的、迷人的,恰到好处,安东尼奥再也不想用其他的词语称呼他。

二人静默无言,心怀敬畏,还有些难以相信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费里西安诺某一晚在酒后无意透露:罗维诺想在罗马举行婚礼,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的城市,而他想让他的人民都知道他们应该把头从教会的屁//眼里伸出来,让同性婚姻合法化;还有一部分的他希望罗/马爷爷可以在婚礼上出现。当他们注视着台阶上交谈的人群时,在那各种颜色、设计、风格的多元文化的交融中,安东尼奥可以发誓他瞥见了那一头卷发,几乎和罗维诺的发色一模一样。

罗维诺一定也看见他了。他攥紧栏杆,身体微微前倾,轻抽了一口气。“那是……?”

安东尼奥望着他。“亲爱的?”

罗维诺摇了摇头。“没事。没什么。”

当他们再向外望时,不论他们认为自己之前看到的是谁,那人都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萨迪克和海格力斯争论不休,前者挥动着手臂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而希腊人看起来既恼怒又不感兴趣,他悄悄溜到一边和打算本田菊说话。日本人将这视为一个从费里西安诺手中脱身的好机会,使得罗维诺的弟弟转而扑向了路德维希,在德国人的嘴上种下一个深深的吻。罗维诺几乎要把石栏杆捏碎了。安东尼奥在他丈夫的脸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

“只有今天,也许那没什么关系,mi corazón。”

罗维诺嘟囔了一些听起来像是:“对,也许吧。”的话,随后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眉毛扭曲。“等我没这么开心的时候再去把那个卑鄙的肌肉男给杀了。”

安东尼奥转过身对罗维诺咧嘴一笑,正准备开口,但被突然蹿上台阶基尔伯特打断了,他一手揽着罗德里赫,另一手搂着伊丽莎白。

“好了,恭喜你结婚了,你个了不起的西班牙帅哥,”基尔伯特说。“作为你的父亲,我要求得到你四分之一的礼物,明白吗?”

“四分之一?”罗德里赫道,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

“是不是有点多了,基尔?”伊丽莎白补充道。“我觉得六分之一才差不多。安东尼奥,罗维诺,恭喜你们!Nagyon sok boldogságot kívánok(匈牙利语;致以我对你们婚姻真诚的祝福)。”

“哇哦,谢谢你,伊丽莎白,”安东尼奥说道。“感谢你们三个能来!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三个人这么幸福。这太甜蜜了!现在想来,我没想到你们三个人会有伴侣。因为罗德里赫那么古板,而且他结婚离婚这么多次。而基尔伯特在恋爱方面一无是处,还有我一直以为伊丽莎白只会吓跑一大帮女生,但看啊!你们都拥有了彼此!这太感人了!”

罗维诺拽了拽安东尼奥的手臂。“上帝,连我都被你的无礼震惊到了,混蛋。”

“那很无礼吗?”安东尼奥挠了挠头,眉毛向上翘起。“天呐,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希望没有冒犯到你们!是我的错!噢,我很对不起!”

“废物,看在今天是你婚礼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基尔伯特说,一手指着安东尼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明天再好好收拾你一顿。”

“是我活该,是吗,”安东尼奥眯起眼,对自己在社交上的无能感到困惑。“我很抱歉。”

“这没什么关系,安东尼奥,”罗德里赫叹道。“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词能用来形容你,那就是诚实。抱歉,我要失陪一下。”他挣脱了基尔伯特的手,转身走下了台阶。

“别管他,他只是想赶快喝醉,”伊丽莎白说。“他和婚礼合不来。”

“娘娘腔!”基尔伯特在罗德里赫身后喊道。罗德里赫回以一个相当粗鲁、不体面的手势。“噢看呐,他已经快被我们带坏了!”基尔伯特仰头大笑。

“所以,你们两个准备去哪儿度蜜月?”伊丽莎白问,以一种让安东尼奥不禁起鸡皮疙瘩的方式暧昧地斜睨着这对新婚夫夫。

“蜜月?呃……”

“暂时还没有计划,”罗维诺打断道。“但是,我们很乐意听取建议,尤其是一位像您这般美丽的女性。您一定有些美妙的想法,是吗?”

“你是在我们的婚礼上和别人调情吗,罗维诺?”

“我赌这段婚姻最多五年。”基尔伯特宣布。

“对我们有点信心,基尔,”安东尼奥反驳道。“最起码五年。最低五年。”

“好吧,”基尔伯特说。“最低五年,最高十年。”

“我需要再喝一杯。”罗维诺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台阶去寻找比香槟更烈的酒。

“啊,但你不想在婚礼当天抛弃你的丈夫吧?”弗朗西斯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切断了罗维诺的去路,一群漂亮女孩紧搂着他。罗维诺低吼一声,将酒杯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太棒了,正是我需要的,恶手组缺失的一角,在我终于成功给我的丈夫带上该死的戒指后不过半小时就要来骚扰他了。”

“没用的,不必枉费口舌,mon ami,”弗朗西斯唱道。“会叫的狗咬不到人,不是吗?”

“你真的在我面前就这么说吗,你个被酒腌过的法棍?清醒点,白痴!”

安东尼奥笑着把罗维诺拉了回来,在他头顶拍了拍,但这并无法阻挡弗朗西斯和伊丽莎白色眯眯的目光。他突然希望能安静片刻,于是在致歉后推着罗维诺走下台阶,穿过人群,经过中/欧、南/亚及中/美/洲/国/家,一直走到破船喷泉前面,背对着他们的宾客与婚宴现场,以及任何胆敢在这特殊的一天打扰他们的人。

“我现在太开心了,罗维诺,”安东尼奥说,他握住丈夫的手。“我太开心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手上的戒指,还有当你说 ‘我愿意’ 时有多美,我想吻遍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开心得受不了了,我觉得我的耳朵、眼睛、鼻子和指甲都要炸开了,我就是太爱你了,罗维诺,好爱你! ”

罗维诺沉默不语,他的表情难以捉摸,安东尼奥的胃忽然沉了下去。他不高兴吗?在烦恼?为什么?不是因为基尔伯特、弗朗西斯、伊丽莎白和罗德里赫?他不舒服吗?他太热了吗?他醉了?他因为和安东尼奥结婚而突然不开心吗?安东尼奥想不明白,他觉得世界凝固了那么一瞬间,血液在耳中的轰鸣声掩盖住了身后人群的欢声笑语。

仿佛已经过去了五百年后,罗维诺开口道:“这艘船真的很丑,哈?”

什么。“你说什么?”

“喷泉里的那艘船被称为 ‘丑船’ 。而它真的丑到家了,”罗维诺指着喷泉解释道。“看起来像一堆垃圾。”

“嗯?”

罗维诺瞅了他一眼。“开玩笑的。别那么害怕,你吓死我了。我当然也爱你,混蛋。一直爱你。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发生了还是在做梦。我怕我会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个小孩,听到你敲我的房门喊我去教堂。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但是,罗维诺,这是真的。这是完美的一天,一切都那么美妙,是真的。”

罗维诺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东尼奥。这些完美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mi corazón?”

“我是说,我没有这么幸运。我不是那种能让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爱上我,并发誓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也不是值得拥有他的人。我不是那种能在自己的城市举行完美婚礼的人,尤其是在根本还没合法的时候,或着也不是那种能带着戒指,喝着香槟看着这艘无比丑陋的船的人。我不是那种能拥有你的人,我也绝对不是能拥有完美婚礼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这种完美的事就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他哽咽起来,移开了视线。安东尼奥蹙眉,托着罗维诺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罗维诺,你说的不是真的。你的生活很美。这是你应得的。你值得拥有幸福。”

“不,我不值得。”罗维诺说,但他的表情立刻显示出他已经开始后悔说这句话了。尽管如此,他的眼中依然噙满了泪水,正大光明地将痛苦压在胸口。

“你值得!你怎么能这么说,罗维诺?你当然值得拥有幸福!每个人都值得,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值得!你让我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开心,罗维诺。有时我开心得都承受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每当你在我身边时,我都感到那么安心惬意、欣喜若狂,我不禁把任何一个有你在的地方当作是家。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是这样看待我的,但我真的希望你也是这样,我只想让你知道你让我有多么快乐,我也想让你感受到我在你身边时的那种快乐,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你值得拥有更甚于这十倍的快乐!”

罗维诺低声咒骂了一声,摇了摇头。“是的,”他轻声道。

“什么?”安东尼奥凑近了些,用手拢起耳廓。

“是的,白痴,”罗维诺说。“我也是这样看待你的。我只是……不能和你一样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不要哭,罗维诺!我不想让你哭!我很抱歉。噢,不。过来这儿,亲爱的。”安东尼奥将罗维诺揽进怀里,亲吻着从他脸颊滑落的泪水。“对不起让你哭了。”

“不是你,混蛋。”罗维诺反驳道。“我是因为太高兴了。”

噢,一股暖流涌过安东尼奥的胸膛,如烟花一般在天空中绽放。“是吗?”

“是,你个笨蛋!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今天只不过是让你该死的更完美了而已,我都要气死了,你以后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哦,天呐,”安东尼奥在罗维诺头发中长舒一口气。“哦,谢天谢地。哦,你不管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的,mi corazón。”

“Mio sole,”罗维诺叹道,他甚至不在意自己的泪水浸湿了安东尼奥的礼服。“我有一些想法……”

“Fratello!”

费里西安诺把罗维诺从安东尼奥的怀里扯出来,用大概是今天的第一百个拥抱让罗维诺近乎窒息。路德维希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个小小的微笑。罗维诺向他的弟弟回以拥抱,第一次没有在面对亲人时与在特殊场合下拒绝强制的身体接触。

“我太为你高兴了,罗维诺,”费里西安诺抽噎道。“你和安东尼奥哥哥终于结婚了,我太高兴了!”

“我也很为自己高兴,”罗维诺笑着说。“Fratello,谢谢你。”

“我玩得很开心,我为你和安东尼奥哥哥感到好高兴。还有就是,早些时候路德维希说了些真的很性感的话,我等不及要回家了,然后——”

“土豆混蛋,看在今天是我婚礼的份上,我饶了你这一次,”罗维诺打断他,用死亡凝视直勾勾盯着路德维希。“但如果你敢碰我弟弟一下,我就让整个西西里的黑手党半夜跑去你家,让他们确保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听到你说话,你听明白了吗,你个浑身土豆味的臭脸怪!”

“你在二战时难道没有尝试过吗?”

“不,费里西安诺,那是抵抗运动,”罗维诺说。“这不是同一个东西。但我是认真的,混蛋。离我弟弟远点,你个肮脏的德国性///爱狂。”

“我觉得我永远也学不会取悦意大利人,”路德维希说,痛苦地捏了捏鼻梁。“或者应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噢,这没那么难,”安东尼奥笑道,拍了拍他的背。“你只要知道怎样让他们停止说话就可以了。”

路德维希满怀希望地望着安东尼奥。“你能做到这个?”

安东尼奥笑了起来。“当然!很简单,看着,罗维诺?”

“你他妈想干嘛,混蛋?”

“Ti amo.”

罗维诺脸瞬间红得几乎能滴血,他移开目光。“Te amo anch’io.(我也爱你)。”他嘟囔道。他永远也学不会在一句话中使用同一种语言。(Te amo是西语,anch’io是意语)

 

婚宴在西班牙台阶上举行了数小时,一直到夕阳低垂在屋檐上,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罗马在落日下呈现出一种全新的美,一种热烈与古老的美,这使安东尼奥想起了罗维诺。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艾玛向这对新人道别,鼓励他们去她那儿度蜜月,随后走回了她的酒店。弗朗西斯和亚瑟一起回了家,他在这之前早已放弃了对马修的追求,而马修牵起了伊万的手,这让阿尔弗雷德惊恐万分。显而易见,是冰球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基尔伯特悄悄溜回了他与罗德里赫、伊丽莎白合住的酒店房间,向安东尼奥保证第二天要揍他一顿。费里西安诺与路德维希陪同本田菊和海格力斯,以及一个领土意识极强的塞迪克一起回了酒店,也许是为了向罗维诺保证前轴/心/国的两个欧/洲成员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不正当的事。随后,当除了安东尼奥与罗维诺以外的所有国/家都离开后,道路被重新开启,罗马不再属于国/家们,而是属于她的人民。

安东尼奥和罗维诺又绕回到喷泉前,双手紧握在一起。安东尼奥发现自己忍不住抚摸着罗维诺手指上的戒指。这是他爱与承诺的象征。他曾多次发誓,发誓罗维诺是他在世上最爱的人,他永远不会抛弃他;而他决心要遵守这些誓言,一直到太阳湮灭,地球上只剩下土壤与海水。尽管如此,到那时他仍会尽其所能恪守承诺。毕竟,安东尼奥是在以婚姻的方式,有意地向罗维诺许出自己的生命。他毫无保留。他想这样做。

罗维诺的早些时候的话依然在他脑海中盘旋。罗维诺认为自己不值得拥有安东尼奥。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这就好像罗维诺是什么下水道里的垃圾,而安东尼奥是什么了不起的金子。不,完全不是这样。他们两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是人中龙凤,是天之骄子。他们不仅仅是值得拥有彼此,他们属于彼此,正如繁星属于夜空,海洋属于沙岸。没有其他人配得上罗维诺;与安东尼奥在一起,他看见了自己无法想象的、对完美的愿景。而如果没有罗维诺,安东尼奥永远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光彩夺目的安东尼奥。当他们分开时,二人都不是完整的;而当他们结合在一起时,一些全新的、美好的、无比完整的东西就被创造出来了。一些独一无二的东西。

“罗维诺。”安东尼奥试探道。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他们已经沉默了很长时间。

“嗯,安东尼奥?”罗维诺捏了捏他的手,向他转过身去。罗马的落日映照在他明澈的琥珀色双眸中,犹如燃起一团熊熊火焰。他的头发在流金下闪烁着古铜色的光芒。他的脸庞完美无缺、美丽非凡,不像世界上的任何一张脸,甚至不像费里西安诺。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动人。

“我只是想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有多么不可思议。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因为,罗维诺,这就是你。你很聪明,但是你看不见它。我不知道你是否认识到了自己有多么迷人,多么美丽,但我认识到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你,罗维诺。我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告诉你这件事,永远都会帮你挖掘它。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停下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特别,罗维诺,因为只要你还看不见它,即使你以后看见了,这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我会一直提醒你,一直到阳光最后一次照耀在我的土地上,即便是在那之后我也不会停止。因为你,罗维诺,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一点。”

罗维诺点点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他扑进安东尼奥怀里,一个刻在他灵魂里的动作。他们站在那里,罗马的落日似火焰映照在破船喷泉上,他们迷失在彼此的怀里。温暖渗透进安东尼奥的全身各处,渗透进罗维诺皮肤触碰到的每个角落,他就在家里。

没有罗维诺的生活不应被称为生活。若没有罗维诺,安东尼奥就不会拥有呼吸、拥有希望、拥有阳光;因为罗维诺是阳光,而安东尼奥是太阳。即使在乌云密布的日子里,他们也离不开彼此。罗维诺不是他内心深处滋养长大的黑暗,他是风,是雨,是即将苏醒的星光,被包裹在上帝所造、美丽不可方物的织锦中,因为他就是那样的美;以上帝之名,他是世间万物中最美的生灵。他是好战分子中最完美的一环,他跋扈的性格恰到好处。他是雨后空气中清新的臭氧味。他是他以为自己不是的一切,他是他自己。他不可侵犯。他摄人心魄。他美不可言。他无与伦比。他是安东尼奥所爱之人,向来如此,永远如此,像这样简单的事是没有期限的——也不需要有。他是世界,是月亮,是安东尼奥肺中的空气。他是安东尼奥的第一选择,是安东尼奥一生中最珍视的人,他将永远如此,直到海枯石烂亦不会变。他从没有意识自己有多么特别,而这只会让他更加特别。以上帝之名,他是如此独一无二。

正因为这一切,还有更多,更多更多,多到难以言说、难以相信、难以想象,安东尼奥在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情不自禁地爱上罗维诺。没有什么比这更特别。

事实上,安东尼奥很肯定:世上再没有什么是比罗维诺更特别的。

 

执我之手

与我偕老

因我情不自禁爱上你

因我情不自禁爱上你


注释:

章节标题来自于Glen Campbell的歌曲《Wichita Line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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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终于完结啦!!想了想还是觉得痛快一点两章连更比较好。

掌声献给我们幸福美满永远甜蜜的亲子分——👏👏🎉🎉🎉

全文可在主页置顶评论区下载。


真的非常感谢每一位朋友在这几个月里的支持!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我爱你们!!

但是我关于亲子分的翻译确实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应该至少要到五月底才能回来,这期间或许还会随机掉落小短篇,取关随意。

其实这个系列还有两个小番外,我之后会去找作者尝试再要一个授权,抽空翻一下,但时间不定哈。

想说的就是这么多。再次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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