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无形

【授权翻译/烟酒组】在世界会议的第一天(10)

原文等链接见(授权)


*原文的国家名均已替换为私设人名

苏/格/兰:阿拉斯代尔

威/尔/士:迪伦

*本章涉及Dover前任关系(…英厨还是请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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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3根肋骨(以他之名而断)


尽管已经这个时间了,尽管在前一天晚上,不合标准的酒精、压抑的装饰以及每一处不能更明显的弊端已经理所应当地赶走了他的潜在顾客,今晚的酒吧里再一次拥满了国家。

阿拉斯代尔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穿行,一直挤到吧台前。他巧妙地使用了过去在战场上曾助他一臂之力的出色技能:在他们紧挨着的身体之间左躲右闪,步法出奇地灵活。

弗朗西斯只能假定是阿拉斯代尔骇人的身躯以及凶狠的表情——粗犷的面部线条显示出一种明确的早期暴力倾向——让他们二人很快就在吧台得到了服务,不久后甚至拥有了一张桌子,尽管阿拉斯代尔只是静静站在他们身边什么也没有做。

那天,在迪伦和罗维诺上楼去进一步完善他们之间迅速发展的关系之前,他们用的就是这一张桌子。阿拉斯代尔显然没有忽视这样的联系,他恶狠狠地瞪着这件家具,仿佛他是这一场反叛的同谋。一等坐下,他立刻对着那杯啤酒的杯底撇起嘴来,将原本该留给弗朗西斯的注意力通通转向了自己的酒。而除了偶尔几声漠不关心的嘟囔和冷淡的耸肩以外,弗朗西斯在对话上的尝试大多都没有得到回应。

大约十分钟后,弗朗西斯对自己的努力感到厌倦了,他也陷入了沉默。由于他冲动之下买的玫瑰红葡萄酒也无法激励他继续留在这里,他几乎要准备以头痛或疲惫为借口回房间了,但这时阿拉斯代尔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我只是要去……”他朝着吧台另一边挥动着手臂,令人费解的手势传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请你…请你就留在这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在弗朗西斯有机会开口前就匆匆离开了,成功将弗朗西斯困在了原地,因为他没法向不存在的人使用他的借口。

于是,他抿了一口手中寡淡的酒,用一本被人留——丢弃在桌上、关于当地旅游景点的小册子打发时间(他能够想象,对方当时一定带着某种厌恶到惊恐的心情,因为其中的内容枯燥到难以言喻)——一直到他听到某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从那本无聊的手册上抬起头,致歉的话已经浮到嘴边,又无声地吞了回去,因为那人并不是阿拉斯代尔,而是亚瑟。

他面色绯红,衬衫领口大敞,领带歪到一旁。当他凑到桌子前时,弗朗西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阵浓烈的酒气中,烈到他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流泪。亚瑟闻起来不像是在喝酒,而是在尝试用酒精把自己腌了。

“你今晚过得愉快吗?”他带着含糊不清的河口口音问,每当他喝醉后神志不清、无法继续维持他的RP口音时都是这样。他皮笑肉不笑的夸张表情没有波及到他的眼睛,严厉刻薄的神情依然深深刻在他充血的眼中。

“没错,Angleterre,之前——”

“Angleterre?”亚瑟重复道,戏弄一般,以一种夸张的方式让R音在他的小舌上翻滚。“我做了什么才沦落至此?”

“你想让我列给你听吗?”弗朗西斯双臂交叉在胸前,波澜不惊地对上亚瑟指责的目光。“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从你这周给我安排的那个令人作呕的房间开始,然后一件一件码。”

“噢,所以你的房间没你想要的那么豪华?还有我重新调整了几场会议?”亚瑟对他冷笑一声。“这就是你那么生气的原因?就算我们还对彼此做过其他那么多事,这他妈才是我失去自己名字的原因?”

确实如此,因为亚瑟过去几天的行为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这使得弗朗西斯也想回以同样的小家子气作为报复。亚瑟从来没有展现过他最好的一面。

“ ‘惹我生气’ 难道不是你全部的意义所在吗?你应该高兴才对。”

亚瑟无视了这个问题。“至少你有我哥哥安慰你。这才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他甚至凑得更近了些,将他的重量压在紧握的双拳上,声音低沉而嘶哑。“你真的想要我吗?或者你只是在利用我来接近他?”

“当然不是。”弗朗西斯毫不犹豫地说,因为他知道这一直都是真的,但也许……

也许在这儿,尤其是现在他可以只对自己承认,有一小部分的他曾想知道阿拉斯代尔看到他们在一起后会怎样。

几百年来,他们总是刀剑相向,他从没有在乎过他们只在刀尖或枪管下见面,但一战改变了这一点。前线改变了这一点,前线让他们重聚,而弗朗西斯发现自己无法在近距离接触中将自己精心培养的淡漠付诸实践。

在战争刚开始时,阿拉斯代尔的冰冷一如既往,自他们的联盟瓦解后就从未变过。哪怕是在一战结束后,他们基本也没有开始重建他们断裂的纽带,修复他们破碎的友谊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经过那一段时间,尽管他们没有一起抽过烟、喝过酒、像阿拉斯代尔和他的兄弟们在一起时那样说过笑——在那臭气熏天、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与无边绝望中找到一丝安慰——或是在某次交谈时说过多于十个字,但他们确实以某种不同的方式靠近了。

当弗朗西斯背上被战壕撕开的深长伤口开始溃烂时,他在绝望之中——因为他不相信亚瑟下手会温柔,也没有和迪伦熟识到能提出这样的请求——转向了阿拉斯代尔,乞求他帮助自己清理伤口。而阿拉斯代尔在处理伤口时确实温和又细致,这似乎也同时激发出了他过去残留下的一些保护欲。

在那一小段时间里,他又重新成为了弗朗西斯的盾,保护他不受自己及敌人的伤害。他会在弗朗西斯没有胃口时哄他吃东西,会在他站着打盹时命令他去睡觉,会在他被疼痛撕裂、奄奄一息时帮他清洗伤口。在神志不清时,弗朗西斯曾对阿拉斯代尔说他有一双有力的手,阿拉斯代尔笑了,说他是个傻子,但却没有松手。

它在某种程度上唤醒了弗朗西斯体内某种古老的渴望——这是可耻的,因为他以为自己早在几个世纪前就已经摆脱了它——而这一直到战争结束后也没有消失。

弗朗西斯追求亚瑟是因为他想这样,想要他,不论对方是否相信。但他们本可以在巴黎见面,在亚瑟摇摇欲坠的白金汉郡庄园见面,在他们二人国家外的酒店见面。他们的关系本可以成为一个秘密,弗朗西斯本可以像他该做的那样与阿拉斯代尔保持距离。

然而,亚瑟在伦敦的家是他们最常见面的地方,弗朗西斯在走廊、客厅、厨房及其他任何地方都吻过他。现在回想起来,任何阿拉斯代尔最有可能看见他们的地方。

的确,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亚瑟显然坚持他就是个骗子。他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是怎么看他,怎么注视他的。我本以为你打算一离开我,就把爪子伸到他身上。”

很明显,他篡改了他们共同的历史以更好地迎合自己,这是他的习惯。“是你离开了我,Angleterre!”

“那不过是因为我提前察觉到了征兆,打算在你甩我之前先甩了你。”他面色阴沉。“你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他,是吗?不管我怎么想……不管我怎么欺骗自己,你从未停止过尝试在我们之间插一脚。想把他从我身边偷走,就像你对阿尔弗雷德做的那样。”

“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不解地说。“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亚瑟刺耳的声音响起,他忘记了要在自己的愤怒中保持理智。“他亲口告诉我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在他…在他的革命战争之后。在那么多年你用花言巧语说服他背叛我之后。”

又一段被篡改的历史。“那是几世纪以前了,”弗朗西斯说。“我向你保证,我和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兴趣再续前缘。”

“我对阿拉斯代尔也是这么想的,你看结果怎样。”亚瑟瞪着他。“我不相信你,Frog。我在过去几年里也许忘记了,但我现在记得很清楚,而且——”

“把你干巴巴的屁股挪开,小矮个儿。”只闻一声大喝,亚瑟被回到桌边的阿拉斯代尔打断了,他随即飞起一脚踹在了亚瑟椅背上。

亚瑟以一个甜蜜缠绵的微笑回应了这种虐待,将矛头对准了他的兄长。

“哦,我占了你的位置吗?别担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他带一种倒胃口的假甜劲儿说。“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他踉跄着站起来,东倒西歪地向阿拉斯代尔走去,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但我跟你没完。”

阿拉斯代尔的眼睛警惕地眯了起来,如打苍蝇般漫不经心地将亚瑟的手指挥到一边。“你喝的太多了,Sasainn。你最好现在就上楼去睡——”

“你再叫一声 ‘Sasainn’ 试试,你个混蛋。”亚瑟猛地凑上去压住了阿拉斯代尔的胸口,随后他踮起脚,双眼几乎与他兄弟的眼睛齐平。“你再敢这么趾高气扬,好像你他妈……他妈的高于一切。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拉斯代尔皱着眉头说。

“你知道,”亚瑟坚持道。“你骗不了我,阿拉斯代尔。”他轻蔑地嗤笑一声。“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费心请他喝酒进餐。你明明知道他什么东西都操——”

阿拉斯代尔一拳揍了上去。


注释:

*Sasainn,苏格兰盖尔语,意为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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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章!将近结尾的三章剧情都挺有趣的,连贯性也挺强。

moonlighten的苏简直是我的理想型。devoted又protective,还害羞得恰到好处。啊,我好爱他。

以及,英真的很惨……心疼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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